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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一番话毕,屋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苏萍萱抱着怀中玉盒,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瓣,片刻之后才苍白着面色轻缓的点了点头。

看到苏萍萱点头,周夫人赶紧兴奋的上前牵过人的手,然后将自己手腕子上的那只翡翠玉镯戴到苏萍萱纤细的腕子上道:“好好好,这日后哪,咱们便是一家人了……”

周易站在周夫人身侧,看着那低垂着眉眼一副苍白模样的苏萍萱,不自禁的便轻笑出了声。

听到那沉缓的笑声,苏萍萱暗暗抬眸看了一眼身侧之人,忍不住的又紧了紧抱在怀中的玉盒,纤细素手死死扣在玉盒边缘,用力的指骨泛白。

要不是这人拿着那张写着艳词的纸威胁自己,自己哪里会嫁给他!看着一副好说话的俊朗模样,内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简直是欺人太甚!

次日,周府正式上门提亲下聘,文国公府之中又多添一桩喜事。

一月大寒之际,汉陵城中一片素白银霜,文国公府红绫高悬,绸带垂挂,宽长的房廊之上,琉璃灯盏轻漾,晕出一圈淡黄色蕴,丫鬟婆子们忙碌一片,急匆匆的捧着手中物事来来回回的进出鹿鸣苑。

覆着厚毡的屋内,暖炉阵阵,熏香袅袅,一道纤细身影裹着厚实袄裙端坐于一方实木圆凳之上,白嫩素手握着一双玉箸,急切的想往那方桌之上放置着的一方氤氲温鼎之中伸去。

“哎呀四姐儿,这还没熟呢。”幼白一把按下苏梅那双蠢蠢欲动的玉箸,伸手将一旁装着温奶的瓷盅推到她的面前道:“来,四姐儿先喝些温奶暖暖胃,等过会子四少爷回来了,这温鼎里头的吃食也差不多该熟了。”

鼓着一张白嫩面颊放下手中玉箸,苏梅睁着一双湿漉水眸伸手端起面前的温奶轻抿了一口,晕白色的温奶里头兑着雪蜜,稠稠腻腻的浸着一股子甜香,烫滚滚的沁入口中,在这隆冬之际,舒适温软非常。

幼白撩开珠帘走进内室,片刻之后从梳妆台上拿了一只玉簪走回到苏梅身后,小心翼翼的将她那头及腰垂发细细盘起,露出一截白细脖颈。

已是金钗之年的苏梅穿着一件藕粉缎面袄裙,身形纤细,肌肤瓷嫩,白细小脸之上一双湿漉水眸明睐若秋水,艳若桃瓣,带着那还未完全褪去的稚嫩之气,仿若一朵含苞玉蕊,半绽未开。

“四姐儿,明日里便是您的生辰了,老太太特意请了汉陵城中有名的权贵氏族前来参宴,不光平阳长公主与靖江郡王要来,便是四少爷也特意从那军营里头赶了回来……”

“那人不是前日里才出去的嘛,又回来做什么……”打断幼白的话,苏梅噘着一张粉嫩小嘴声音软糯的道。

从宽袖之中掏出巾帕细细的替苏梅擦了擦嘴角上沾着的奶渍,幼白轻笑一声道:“便是前日里才出去的,今日这大雪封天的,特意为了四姐儿赶回来,四姐儿怎的还埋怨上人了?”

听到幼白的话,苏梅晃了晃小脑袋,举着手中那双玉箸不说话,趁着幼白不备,一筷子下到那温鼎之中插了一个肉丸子塞进嘴里。

那肉丸子刚刚煮熟,软糯细嫩还带着汤汁,一口下去热汁涟涟,苏梅呼哧呼哧的被烫的直吐舌,却是舍不得将那进嘴的肉丸子吐出来,三下五除二的便囫囵吞嚼了下去。

“哎呦……”看着苏梅那不小心淋上了热汤汁的藕粉缎面袄裙,幼白赶紧上前用巾帕细拭,苏梅睁着一双湿漉水眸坐在实木圆凳之上,继续有滋有味的捏着手中的玉箸去捞那温鼎里头的菜食。

房门处,滚着厚雪的门毡突然被掀起,带起一阵细雪寒风,苏梅坐在方桌之后,下意识的便缩了缩脖子,然后眯着一双水眸抬首往门毡处看去,只见一穿着精白色袄袍的男子头戴覆雪蓑笠,踩着一双厚实鹿皮靴,缓步踏入屋内。

“四少爷回来了……”幼白看到那站在房门口的欣长男子,赶紧上前替他褪去身上厚重的软毛披风,然后又端来一盆热水让人擦手净面。

脱去了蓑笠的男子露出一张沾着雪渍的清俊面容,眉若横山,眸深如潭,肌肤白皙,唇色微朱,乍眼看去,只让人忽觉神目皆恍。

微垂下一双漆黑双眸,马焱慢条斯理的伸手接过幼白手中的巾帕细细擦了擦手,然后面无表情的缓步走到苏梅身侧,撩袍而坐。

苏梅正坐在实木圆凳之上埋头苦吃,挽起的漆黑墨发之下是一截白皙瓷嫩的纤细脖颈,被藕粉色的圆领微遮,显出一小段清晰的后颈肌肤。

伸出修长手掌一把掐住苏梅那几乎要埋进温鼎之中的纤细脖颈,马焱勾着人的后衣领子将人往后一拉,然后突兀一把掀起人的层叠罗裾系于腰间绶带之上,露出一截穿着亵裤的白细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