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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熟悉的字体,宁致远陡然瞪大了一双眼,神情晦暗,双眸赤红。

这信笺,根本就不是自己写的,可是那上头的字,却为何会与自己一模一样?难道两年前还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吗?

紧紧的捏着自己手里那张泛黄信笺,宁致远突然撩袍起身,然后跨马疾奔而去。

文国公府一侧院之中,柳枣知站立于大开的窗棂处,神情淡漠,眉宇哀愁。

“姑娘,这大冷的天,您开窗做什么?”门毡处的丫鬟小心翼翼的端着手里那盏琉璃灯进门,一眼就看到了那站立在窗棂处的柳枣知,赶紧放下手里的琉璃灯,将那大开的窗棂关上,遮去了一阵溯雪冷雨。

晦暗的天色渐渐被窗棂覆盖,从眼前消失,柳枣知眨了眨自己那双酸涩双眸,侧头看向身侧的丫鬟,声音嘶哑道:“他拿了吗?”

“拿了,刚刚骑马走了。”丫鬟说罢,上前扶住柳枣知那纤细的身影往一侧软榻上带去道:“您这身子刚刚才有些起色,为了这么一个人,何苦这般糟蹋自己呢?”

一边说着话,那丫鬟一边伸手从宽袖之中掏出巾帕,细细的替柳枣知抹去脸上那沁冷的雪水。

柳枣知靠在绣床边,神色黯淡,双眸微闭,似乎是疲累至极。

丫鬟轻叹一口气,细细的替她盖好了锦被,然后端着琉璃灯又出了屋子。

散着晕黄光色的琉璃灯缓慢远去,屋内渐渐陷入一片昏暗之色,屋外冷风呼啸,躺在绣床之上的柳枣知缓慢睁开了双眸,眼角轻滑下一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