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主薄,你此言差矣!陛下责成两部共审此案,你我双方各出三人,六人中有五人同意在下所判,持否的也仅是你一人而已,你如何敢在陛下面前蔑在下清白?”
“王尚书,本官秉实直言,也有错么?您实在不该……”
“够了!”天熙帝拍案喝止,龙颜盛怒,“你们好大的胆子!”
刑部、大理寺立时跪地:“臣知罪。”
“何罪之有?”
“臣等不该在圣上面前起口舌之争,失仪失态,真乃枉食君禄!”
“大胆!”至此,天熙帝若仍不能觉察症结所在,便枉为人君了,“老五,告诉朕,发生了何事?”
傅津颇无辜的掀起美眸,丰唇淡哂:“父皇,您怎问到儿臣头上来了?儿臣刚刚返京,对这事的来由原委尚不知底,又能告诉父皇什么呢?”
这一回,五皇子敢叩问天地良心,在在是与他无关呐。三哥的人脉,他亦干涉不得不是?
天子眉骨突突起跳,冷声道:“杜昌晋,你如何看?”
左相持缄多时。二皇子的猝变,使右相严冉难逃法裁。他这位忠亲王的岳父大人,亦是惶恐之至,错行一步,毁得不只是前程身家,举族怕亦万劫不复。“微臣……”吸气定神,“微臣以为,孝亲王妃也只是年轻贪玩,不知世事深浅,小惩大戒即可,完全不必动用刑律……”
太子由感不妙。
这些呈一面倾倒之势的重臣,往昔在朝廷之中,彼此毫无过从甚密之迹象,相反,应政见不同赤脸相争之事,屡见不鲜,此际,众口一词,为了哪般?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