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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降眼中情绪危险,不知道是茗栀哪句话惹怒了他,“我说了,退下。”

茗栀行了个礼,起身告退,视线忽然扫过一个地方,顿时定格住了,饶是她都被吓到了,“言寒卿?”这里是二十三楼啊!

言寒卿应该是刚爬过来,蹲在窗户外面,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虽说眼下情况和立场都不太合适,但茗栀看着贴在玻璃上的脸,脑中还是立时浮现出了一句话。

不愧是青玉上神,当年天庭的牌面,这样这么丑的姿势竟然都能hold住。

雪降没有回头,看着茗栀,茗栀立刻回神,快速离开了。

等办公室里空无一人,雪降也没有去看言寒卿,更没有给他打开窗户,而是办公了起来,甚至还加班了。

直到太阳落下,落日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这在以往本该是很美的一幕,可现在因为窗外多了一个半蹲着的人,所以落日也就把这坨黑影也倒映到了地上,一眼望过去非常显眼,影响美观。

雪降终于摘了眼镜,大发慈悲般,起身走到了窗户前。

窗外,蹲了两个多小时的言寒卿在看到雪降起身的时候就眼睛很亮地笑了起来,轻轻在玻璃上拍着,可惜玻璃是隔音的,雪降什么也听不到,只能看他像个小丑一样,毫无形象地趴在他的玻璃上,嘴一张,嘴唇清晰地擦过玻璃。

雪降追求美感,他办公室的落地窗玻璃,只有很窄的一个窗台,不足成年人脚掌的一半。

所以言寒卿这个模样,真的很滑稽。

一点也不像他师父。

雪降把玻璃打开了,言寒卿整个人扑进来,蹲了太久,他腿都麻了,但是他笑的很开心,“老婆-你放我进来啦。”

看到雪降没有表情的脸,言寒卿又收敛了笑,有点无措,费力地站起来,小心拉住雪降的手,抬起来,想要贴在自己脸上,又不敢,“老婆,是不是我早上说错话了,惹你生气,我道歉,我以后不乱说话了。”

雪降极力忽视被言寒卿拉住的手,冷冷道:“言寒卿,你不是性情大变,你是变成傻子了。”

言寒卿拉着雪降的手,轻轻揉了揉,又捏一捏,他不敢把雪降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就自己把脸伸过去,贴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