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俞启川托腮思考,一样没搞懂祁北丞的思维模式,“放着保险的方案不选,反倒选了最冒险的一种吗?”
“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陈嘉挠挠脖子,小小声道,“祁总有时候很直脑筋的,或许根本就没想过这些弯弯绕绕。”
在祁北丞手下做事多年了,陈嘉还是很了解自家总裁那时不时冒出的二缺性子的。
“算了,随便吧。”
将蛋糕卷一扫而空,应璃将餐碟交给陈嘉,用捏着的餐巾轻轻地擦了擦嘴。
“我之所以不惊讶诧异、不伤心难过,也不生气发怒的原因,是我近来总有个预感:我觉得我和先生之间要出事了。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闹出怎样的事,但我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来应对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应璃顿了顿,叹了一声。
“说实话,这样有点累,我也不喜欢这般担惊受怕,仿佛整个人飘在空中、脚沾不到地的生活——这让我想起了以前还在夏家后院的日子,迷茫、忧虑而看不见未来。”
俞启川惭愧地低头,忍不住道歉:“对不起……这是我的错。”
“正好今天是鉴赏会,是个好日子——对先生、对我来说,都是。 “对先生而言,是和兄长和好、家人团聚的好日子;对我而言,是打听到红宝石项链去落,收回妈妈遗物的好日子。”
祁氏兄弟和好之后,祁南堂交代了红宝石项链的去向:项链并没有被用于参加鉴赏活动,也不会被以慈善捐赠的方式,捐给沪城博物馆。
鉴赏大会开始的前一天,红宝石项链就被临时替换了下来,现正好好地在祁南堂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锁着。
等处理完家庭内部的状况后,祁南堂自会将项链还给应璃。爷爷奶奶命他寻回红宝石项链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物归原主。
“我很开心,我终于将妈妈流失在外的遗物,都寻回来了。 “早在今日之前,我就想着等最后一件红宝石饰品找回之后,我、我就……”
应璃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