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璃大受震撼:“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你不觉得我身为男性,却穿女装很奇怪?”
“不觉得啊,这是你的个人选择。”少年继续赔笑,笑容间透出纯真与开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嘛,想怎么过怎么过、想穿什么穿什么!”
“你的想法真新奇,我长这么大以来,你是—— “你是第二个跟我说过类似言语的人。”
应璃本想说“第一个”,但仔细想了想,祁北丞才是第一个。
尽管再次听到类似的言语时,他依然会震撼,却不会再有第一次的触动和心动。
少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抓紧机会问应璃:“那、那我可以和你交换联系方式吗?我我我叫贺叙然! “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哥哥你喜欢看球赛吗?只要不下雨,我天天都会在这个球场打球的。”
“贺叙然?嗯,你好,我叫应璃。 “如果有空的话,我会常过来看的,但……”
应璃犹豫。倒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身边有个醋坛子丈夫在;连他被死对头多看几眼都会吃醋,更何况是和一个陌生的少年学生交朋友呢?
“交换联系方式就不行了。我有个醋坛子转世成精的丈夫,动不动就吃醋发酸,我得照顾一下他的感受。”
前一秒还兴致勃勃的少年,后一秒就原地愣住,化身为冰雕:“哥哥你、你竟然已经结婚了??”
“嗯,”应璃平静地解释,“我已经二十岁了。虽然相对来说是有点早,但也不至于让你这么震惊吧?”
“你已经二十岁了?”贺叙然吓得长大了嘴巴,“我天,我以为你才十六七八……”
“从哪里看出来的我十六七八?”应璃纳闷,摸了摸身上穿着的白色连衣裙,心道难道是浅色显年轻?“那你呢,你猜我十六七八,你应该也有十七十八了吧?”
“我……”贺叙然咽了口唾沫,弱弱地后退了两步,“我刚考完中考不久,今年周岁—— “十五。”
——
当晚,祁北丞回到家不久,就听同行的林爱云转述了这场篮球场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