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页

“舅舅说得也没错啊,我就是体虚病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被养在家里混吃等死,和拖油瓶没什么两样。

“我也确实心理变态、女装成瘾,不然你现在看到的我,不会还是这副模样。”

应璃并不介意俞启川的原话转述。甚至乎不等俞启川一一交代,他就猜到了舅舅会在他人面前怎样编排、造谣他。

在夏家后院孤零零地待了这么多年了,还能不知道那家人的德行吗?

和以前听过的恶毒谩骂相比,这都算轻的了,也就是“难听一点的实话”而已。

没什么好介意和生气的。

“但我不是白吃白住的,在我十二岁父母因意外双亡,法院将我判给舅舅抚养时,舅舅已经分走过一批遗产了——那是我本应付予他的“抚养费”。之后的钱都是他偷、他挪用的,他是在我爸妈的遗产中挖出大窟窿的贼。

“而你,你是贼人背后的帮凶,你与贼人应当是同罪。”

应璃逻辑清晰,不紧不慢、不卑不亢的话语间透出的,是一种别样的掷地有声。

若说刚才的他是将俞启川的玻璃心和普信之心摔碎了,再若无其事地补上几脚,这现在这个,就是他以灵魂对话的方式,向俞启川立下的审判。

这番话在祁北丞听来,几乎就是小娇妻在向俞启川宣判死刑:你是贼人背后的帮凶,我和你将永无可能。

“宝贝,”祁北丞忍不住嘚瑟,小小声地夸赞着狐狸老婆,“干得漂亮!几段话的功夫,直接给俞启川怼得无言以对了。

“像他这种三观不正、坏事做尽的人,砸多少霸王票也不应该上位啊!”

应璃微愣:“啊?”

“没什么,我的意思就是这人没救了——千万不能要!”

祁北丞找补,顺势拉了拉宝贝老婆的礼裙裙摆,假咳清了清嗓子,对死对头发出眼神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