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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道歉了,我也知道你没有恶意——这就好啦,还要怎么样呢?”

应璃鼓了鼓腮帮子,压低声音补了句。

“你也没说错什么……我就是没见识嘛。”

更恶毒、更阴阳的冷嘲热讽,他都听过,且这么忍受过来了,何必在乎这一句不带恶意的随口之言?

祁北丞只是陈述了事实而已,没什么好为之玻璃心的。

只是被谈及时,应璃多少会遗憾和落寞。他也想去很远的地方、看很大的世界,增长很多很多的见识,身体条件不允许,又能怎么办呢?

应璃这样豁达不计较的模样,反倒更叫祁北丞心疼。他轻叹了口气,解开安全带起身:“趁着还没起飞,我去趟洗手间。”

他装得若无其事,但一进洗手间关上门,就绷不住地泄气了,垂头撑着洗手台,开始无能狂怒——

“啊啊啊!我这张破嘴,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他是傻逼,他是大傻逼!

头脑发热、说话不过脑子时,他三十六度的嘴巴里,居然能说出来那么可怕又冰凉的话!

就刚才的一瞬间,他甚至能听到原作读者的控诉像天外来音、像紧箍咒一般,凭空地在他脑门之上圈圈环绕、层层重奏。

【祁狗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_】

【嘴是个好东西,希望祁狗有。】

【好无语,渣狗能不能吧嘴巴闭上?心疼地抱走璃璃呜呜qwq】

祁北丞很想说一句别念了,师父——啊不是,读者大人求你别念了!

可联想到自己刚才的言语,以及前世时也曾有过的类似行为,他真的没底气、没信心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