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父好意，只是于宁已有师父。”虽然是个脾气不好的人。

“何然？”许散问顾青珏。

顾青珏点头，“正是。”

谁料许散也不介怀，“如此也罢了，毕竟老夫也不好去跟一个毛头小子抢徒弟，那显得没有武林道义。”

“谢师父谅解。”于宁还是叫师父的。

于宁根骨并不是很好，加上一般人收徒也不会收这个年纪的，顾青珏忍着到了深夜于宁睡下才又来找许散问清这个问题，“师父为何收阿宁为徒？”

许散正在打坐，眼睛也不睁开，“你还有多少日子？”

顾青珏一愣，突然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苦笑一下，“何然说至多三年时间。”

许散这会儿才睁开眼睛，“他想必不知道。”

“是。”顾青珏点头。

“为师清楚你不与他讲是为了他好，但是日后他若知道了，恐怕得内疚痛苦一辈子。”

顾青珏不想接这话，直接道：“师父收阿宁为徒是为了让他日后能自保？”

许散大方承认，“为师清楚你定会为他谋好后路，不过这条路注定只能由他自己来走，你若护不了他，他定然也不会乐意别人护他。”

“师父好意，徒儿心领了，只是他怕是不乐意拜入师父门下。”

“为何？”许散早就看出了这个问题。

“他是从一而终之人，虽然与何然关系不大好，但心里却还是敬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