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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宣闭眼深吸一口气没做回答,他缓缓走回堂屋内坐下。

“你对我误会太深。”

“是误会吗?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在你面前装傻子。”

萧景宣靠在椅背上, 紧咬牙关, 院内、堂内鸦雀无声,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阮芯终于在萧景宣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悦。

“阮山死了, 我可以原谅你的口不择言。”

萧景宣转了转脖子, 扭头对门口站着的侍卫道:“把这三人的尸体运到城郊, 找块好地方埋了。”

“你们都下去。”吩咐完侍卫, 萧景宣又摆了摆手,把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

此时的堂中只剩下阮芯和萧景宣二人,萧景宣走到阮芯身边,在她耳边问道:“阮山死了,你难过吗?”

阮芯轻哼,“你想听到什么答案?想看到我痛哭流涕?你当初说服阮山来找我,只是想修复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吗?”

萧景宣走到门口,看着门外枯槁的大树,摸着手中的戒指道:“是吧,我不记得了。”

“翠云为何会去‘聚福楼’?你既然知道她有相公,为什么还要她去陪酒?怕是这些都是你派人引导的吧,如果你只是单纯要修复我们父女之间的关系,那我不信。”

“你冤枉我了,是他们自己愿意的,不对,确切地说是他们主动争取的。”

萧景宣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道:“翠云登一次台有十两银子,陪酒还有客人会打赏,阮山也乐意至极,纵容自家娘子睡到别人的床上,自己吃香喝辣,还穿金戴银,这全都是他们自愿的,谁也没逼他们做,如果非要把我扯进去,那我只是那个给他们提供机会选择的人。”

萧景宣把自己形容成了救世主,其实可悲又可笑。

“知道实情的人已经都死了,现在你说什么也不会有人反驳了。”

萧景宣静静地看着阮芯,不发一言,他总是这样,看阮芯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件精雕细琢的珍品摆件,可是再珍贵的物件看时间长了也会有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