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衍道:“嗯!”

杨金宝见阮芯态度不是很友善,也没生气,而是说道:“初次见面时便觉阮老板不是一般女子,现如今果然非同一般啊,想我杨家在这蓝河镇开了三代酒楼,都不如阮老板这短短几个月啊!”

阮芯并不觉得杨金宝这是在夸她,却轻笑一声回道:“多谢杨公子夸奖。”

阮芯不想与他多言,便又上了一个台阶。

杨金宝讽刺道:“阮老板觉得这是夸奖?”

阮芯看向杨金宝,面露不悦,“杨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阮老板心知肚明,这镇上多少铺子被阮老板挤得没了生意,仗着督军大人,您这是想一家独大?”

阮芯没想到杨金宝把话都挑明了,于是她干脆把东西搁在车上,下了马凳。

“杨老板觉得我是仗了督军的势,挤得你没生意了?现在狗急跳墙?”

阮芯缓缓开口,面上一丝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杨金宝也沉得住气,不急不躁地说道:“我只是可怜那些小商户,靠着小店养家糊口,却被你挤得都关了门。”

“那还真是劳杨老板费心了,那些倒了的小店老板,有的在我的一店,有的在我二店三店,赚得可不比之前少。再说我敞开门做生意,来了客人总不能往外推吧!我劝您店里生意不好还是在你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别成天净挑别人的毛病。”

杨金宝紧咬后槽牙,深吸了一口气,笑道:“阮老板还真是能干,看来我这蓝河酒楼迟早也要被你收了去。”

阮芯装作思考状点了点头,“杨老板说的是,我第一日进市集便看上了你这店面,如果蓝河酒楼干不下去千万告诉我,我绝对高价收购。”

阮芯朝杨金宝笑了笑便踩着马凳进了车内。

她坐好撩起车窗布帘,冷眼轻睨道:“杨老板,我就先走了,如果你真的想把铺子转出去,记得和我说,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