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芯这时正好端着托盘走了出来,路过狄朗时笑着问:“你怎么总逗我们三三,是不是……”

她故意不说完,但狄朗却懂了,瞪大眼睛看着阮芯。阮芯没绷住笑了出来,发现自己被耍,狄朗扭身坐回椅子上沉默了。

阮芯把手中托盘放在桌上,没着急介绍这托盘中的菜,而是坐下托腮看着谢睚:“谢公子这是气消了?”

谢睚轻哼一声没作答,拿起筷子指着桌上的一个盘子:“这是什么菜?”

阮芯才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他,一个大男人,生气就消失十天半个月,这是什么毛病。

“问你呢,是不是气消了。”

谢睚看阮芯不依不饶,想着这带兵打仗讲究输人不输阵,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老让一个小丫头调戏。

阮芯托着腮帮子,眨眨眼睛看着谢睚,想再逗逗这个老顽固。

谁知这次谢睚不仅没回避,还盯了回去。

一旁的狄朗看在眼里,不便打扰二人深情对望,便默默地挪到隔壁桌去了。

谢睚眼眸深邃,自带勾人气质,阮芯自诩两辈子加起来快四十岁了,也抵不住被这么一直盯着。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没成想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谢睚,几天不见变得这么厚脸皮。

阮芯噘嘴,没好气地说:“这个是酸汤肥牛,这个叫夫妻肺片,谢老板您先吃,后厨还有菜,我去给您端。”说完,她轻哼一声,拎着托盘走了。

谢睚只当阮芯是没赢了自己生气,心想这兵法无论放到哪里都是大有用处。

狄朗挪回原位,“王爷,你听这菜名儿,阮老板是不是在和你暗示什么?”

“菜名?你听出了什么?”

“哎呀!你没听到吗?夫妻肺片啊!夫妻!夫妻呀!阮老板这是想和你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