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一直默不作声的单钰顿时往前列了一步,只见他拱手道,“朝堂之上,只有君主才能坐着以示君臣有度,尊卑有别,若是破例赐座给厂主,那我等下臣都不知道应该拜谁为好了。”

庆云帝脸上顿时就不大高兴,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在之前他就领教过单钰的口才的,简直跟那死去的阁老一模一样,万不得已,他半句话都不想与他说。

单钰尽管低着头,但也知道庆云帝不虞,他转而又在沈昌辉身上加码,“厂主所列那么多罪名,其核心所指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话都还没说明呢,就急着想要讨座位,不知道过一会儿要上演一出‘贼喊捉贼’?”

沈昌辉被他讽刺地面红耳赤,尽管他知道单钰的目的就是想激怒于他,但此时为了大计也只能忍了,他转而朝庆云帝道,“多谢圣上关心,老奴还可以。”

庆云帝面色稍缓,也想快些将事情了结,转而又朝单钰道,“厂主所列条款,尔等还有何话讲?”

单钰微微一笑,昂首挺胸道,“当然有。”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单钰的陈词与沈昌辉简直大相径庭,可谓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他起先是发起了对沈昌辉的质问,挑了几个关键之处把沈昌辉问得哑口无言,极大地鼓舞所在之方的士气。随后,他将自己在当长史之时,记录下来的稿件一一陈列,简明扼要地将军中的重要情况一一阐述。

单钰每说到一件事实,便有文官或者武将站出来为他证实,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显得非常真实,更何况他本就极为擅长在众人面前陈述,所述之辞有理有据,深入浅出,更是环环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