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轻微,却宛如惊雷一般在单钰耳边炸响。

他身形不稳,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抽离了出去,使他忍不住摔倒在地,他瞳孔紧缩,立刻否决道,“此事,绝无可能?!”

看着单钰痛苦的样子,沈天顺脸上的快意一闪而过,感到格外报应不爽,他敛了几分神色,又道,“你如今问起咱家,想必也是自己调查过的,肯定也是调查到了裴怜玥那里。”

单钰直勾勾地望着他,“说下去。”

“原本也不过就是慕霆炀和东宫之间争的,谁料到阁老非要推那没用的三皇子,偏要和慕霆炀顶上,东宫趁机急流勇退,坐享渔翁之利。”

沈天顺狰狞而扭曲地笑了笑,“慕霆炀最有实力,三皇子因无权无势所以被阁老推崇,东宫是个庸庸碌碌之辈,东厂索性让他两家斗得你死我活。最后由东宫得利,顺了东厂的意。”

单钰瞳孔一缩,脑子里的线条逐渐清晰,但这条线还是缺乏一个头,他听到沈天顺继续道——

“阁老手下一堆明哲保身的废物,你是唯一敢豁出去不要命的,所以阁老给你头上加了若干光环,就是为了把你这把刀磨的锋利,助他一臂之力,可是啊,偏偏阁老得了不治之症,但他一直瞒着你。”

单钰猛然一震。

怪不得阁老反复提醒他文官的身体至关重要,不得擅自泄露

怪不得李巡抚当时会有那么一句提醒

“在你大婚当日,阁老选择自裁了,事后东厂也调查过此事,暗中将锅子推给了毫不知情的慕霆炀,意料之中,你继承阁老遗志,继续和慕霆炀斗法,却白让裴怜玥捡了个现成。”

沈天顺抹了抹他的鬓发,阴侧侧地看着单钰,“阁老为何选择自裁,谁也不得而知,不过最有道理的说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