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疑惑不解,慕霆炀受伤也有一段时日,若是他怀恨报复何必等到今日?单钰越想越觉得蹊跷,李轩宁也同样不解,但他也提供不出更多的消息了。

作为整个晟军的信息中枢,李轩宁的消息却比单钰更广,更何况还有李巡抚的有意帮扶,李轩宁也得到了朝廷的密信,他脸色沉重地将朝廷不日将督查西南的决定想单钰进行透露。

单钰知道密报的事宜,当然也知道庆云帝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地赶到西南是何意图,他眼神暗了暗,心叹道,慕霆炀在西南越做越大,庆云帝来势汹汹,此番绝对是凶多吉少。

李轩宁暂时还没有想到更深一层,只觉得隐隐有些不安。他的时间也很有限,只能将最重要的消息告知给单钰,多的他也实在是帮不上忙。

单钰对他此举既是感激,也感到浓浓的温暖,他拍了拍李轩宁的肩膀,“多谢了,好兄弟。”

见李轩宁面上担忧,单钰又乐呵呵道,“以后领不到俸禄就上你的李府来,看在同甘共苦的份上,知府大人怎么都得接济点吧?”

“就你会贫。”李轩宁苦笑连连,为了不让人起疑,赶在日落时分又匆匆赶回去了。

单钰一个人留在营帐,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眼里望着虚空,脑子里却是各种事情交织在一起。

果然,单钰免职的诏令很快就递送了过来。

他的同知一职任也郡王,免也郡王,也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单钰捧着那薄薄一纸文书,脸上无悲无喜,只觉得文书上“慕霆炀”三个印刻的字看起来有些讽刺。

和西南战事比较起来,单钰被免职的事就像是落在大海里的石子,连浪花都没有激起,单钰更加深居简出,消息灵通的知道此事,也找不到人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