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文官中为首的大臣出列,拱手道,“圣上,西南代表大晟出征南蛮四国,现下伏牛氏出兵不利,南凤氏了无音讯,连宰龙”他抖了抖,声音有些颤抖,“还发生了通敌,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啊”

那位大臣还想说什么,沈昌辉却哇地一声大哭,“我军的粮草不见踪影,可怜邓同知啊,平白无故地做了刀下冤魂,圣上可得给文官们做主啊。”

众位文官闻言心里阵阵作呕,文官中谁死都冤,唯独这姓邓的死了大快人心。

庆云帝脸色铁青,方才咽下去的药似乎那劲儿又过了,令他的头忍不住又疼起来,他按捺下再喝一碗的冲动,震怒不已道,“小小的南蛮四国,稀稀拉拉扯皮拖沓到现在,如今还发生这等奇事,真是让天下人耻笑,你们还有何颜面面对朕?!”

众人匍匐在地上,齐声道,“圣上息怒。”

文官们隐忍不发一言,武将们走得所剩无几,品级资历不够,也就是在这里凑个人头,沈昌辉拉耸着眼皮,贼溜的眼珠转了转,他匍匐向前,抹着满脸的泪水,凄切道,“咱家不才,愿为圣上分忧。”

庆云帝发怒之后疲惫不已,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问道,“你待如何?”

沈昌辉眼眸寒光一闪,重重地磕了个头,“咱家听闻,伏牛之所以出师不利,是由于带兵的是郡王身边的副将林江不会用兵所致,郡王乃我大晟第一战神,出征伏牛之后便很快有了起色,假以时日必定能旗开得胜。”

庆云帝脸上终于有所缓和,但也慢慢呈现出复杂之色。

沈昌辉侍奉庆云帝多年,如何不知他此时顾及什么,又道,“郡王身为总督,带兵打仗自然没得说,可是用人连连出错,现在连粮草都不见踪影,实在是罪无可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