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作出一副不解的样子,“许参将不是在大营里吗?”

沈天顺使了一个眼色,便又小太监上前来,一拳打在单钰腹部。

而那太监明显是专门的打手,让单钰连忍都未来得及忍,一点准备都没有,生生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

沈天顺居高临下,脸上阴鸷的可怕,“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单钰疼的大汗淋漓,他深深地呼吸让自己顺下气,伏在地上艰难道,“我和许义矛盾重重,他将出使宰龙的烂摊子甩给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受够了,况且,他能力不足我掩护着他,又有何意义?”

沈天顺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这又何尝不是你们俩人唱的戏?”

单钰冷汗浸透了衣裳,一张脸惨白,他轻轻地摇头,“若是如此,我也不必不留后路地悄悄告诉督军大人那件事了,许义与楚将军情深义重,他知道了绝对会杀了我。即使不用他动手,郡王也不会放过我。”

说到这里,他凄凉一笑,“郡王将我免职,想必督军大人已经知晓,这何尝不是他要准备对付我的信号,如今我只能仰仗督军大人,又怎么可能算计督军呢?”

沈天顺脸上满是疑云,单钰满脸无辜隐忍,心里却不停打鼓,猜测道许义找到粮食的事情,沈天顺怕是已经知道了。

一系列诡谲的事情萦绕心头,让他有些理不出个头绪,虽然他掺和了一脚,但总感觉事情已经朝着不可知的方向发展了。

沈天顺估计是心里不顺,正是想拿人开刀,即使知道单钰不太可能在粮草上动什么手脚,但为了泄愤依然不分青红皂白地下令将单钰抓到了牢房。

单钰被小太监押着,被随行一把推进了营帐的大牢。

大牢里已经关着的大多是大晟难得的有志之士,看到单钰也被押送进来,脸上一阵惊奇,而后又被痛快所覆盖,就连袁瑞也向他投以失望的目光。

单钰何尝不知他们所思所想,但他也不打算解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兀自找了个角落里坐下,便似老僧入定一般闭上眼睛了。

沈天顺整个谋划都是围绕着粮草而来的,他现在如此狗急跳墙地将他打入大牢,想必现在他也对粮草失控了,而粮草失控必定是许义有所行动。

单钰又进一步猜测,许义此人做事谨慎,许多吃不准的事习惯与单钰一同商量,如果他突然行动的话,必定是慕霆炀下了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