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没有?”慕霆炀不满地将他搂进怀里,掰起他的下巴怒道。

“听到了听到了!”单钰烦躁地将他推开,心里暗骂怎么自己就一时心软,把狼给放进来了?

慕霆炀却满意地直哼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对单钰的生活习惯知根知底,吃饱喝足了就给单钰收拾包袱,单钰忍不住问其他西南战事的情况,慕霆炀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最后单钰在慕霆炀的强烈要求下,半推半就地终于把衣服换了,慕霆炀生怕单钰后悔,抱起那身倒霉衣服就匆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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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诏书既下,那便是出征在即。

慕霆炀在最短的时间整顿好军马,将士们高举旌旗,一声令下之后,三十万兵马井然有序地朝西南边境出发,浩浩荡荡,绵延数里。

单钰退下长袍官服,换上了干净利落的戎装,跨上战马,随军并行。

慕霆炀作为行军总督,自然座驾在前,单钰等人只得在后面遥遥地看个背影。

帅旗之下,慕霆炀身材伟岸挺拔,身披熠熠生辉金甲,背伏猩红披风战袍,偶然显露的英俊侧脸和面部轮廓完美地无可挑剔,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身下的战马壮硕高大,肌肉虬结迸发,皮毛黝黑发亮,一看就是无可挑剔的最佳战驹,标志性的乌黑长戟好似一道时空的裂痕,被他稳稳地握在手中,似是能够掌握天地宇宙。

他在一众乌黑的将士和凛冽的旌旗之间稳稳骑行,似乎能看到烽火似红日,狼烟如云,似乎能听到马蹄声似雨,战鼓如雷。

这般天地唯之独尊的人,怎么不会叫人心悦诚服?

单钰都要看醉了,以至于李弦宁叫了他半天,他才有些茫然地回过神来,“啊?”

“哟,这是看谁呢?嘴角都是涎渍。”李弦宁眯着眼睛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