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你我都是受害的,可惜,我实在是太忙了,西南前线时时刻刻都有急报我不得分心,朝廷那边随时会有人发难我也不得不防,单钰,你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个解释!单钰你相信我!”

单钰无力地摇了摇头,他伸出手,坚决地推开慕霆炀的双手。他双腿用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用所有理智和自持将自己武装得严严实实。

慕霆炀看着单钰周身散发的坚决的冷漠和强硬的拒绝,心里越发没有底,他感觉自己什么地方被扎地生疼,无形胜似有形。

他睁大了眼眶,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单钰转身,一步一步地坚决往外走,他似是害怕,又似胁迫,“单钰,你敢走?!”

单钰蓦然顿住

慕霆炀脸上一喜,几乎快要落下泪来,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去,紧紧地握住单钰的双手,似是恳求道,“你不要走,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但你也得理解我,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摸单钰的脸颊,努力使自己说话听起来自然,“你不知道你当时那样子,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我”

单钰“啪”地一声打开慕霆炀的手,木然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

慕霆炀瞪圆了眼睛,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一个多么要强的人啊,别人的令牌都刻着令字,唯独他的刻着“炀”字,不仅昭示着独一无二,更是宣扬他慕霆炀个人的霸气强悍。

当单钰用一根小小的箭矢换来天下仅此一块的令牌的时候,连管事都知道迫不及待地给了,如今这人就丝毫没有不舍地退回,这就是他单钰给的践踏吗?

慕霆炀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他强迫自己冷静,放松脸上的肌肉,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脸,甚至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哽咽。

“你是傻子吗?你知道它多珍贵吗,还不赶紧”

“收下”二字尚未说出,只见单钰露出一抹冷笑,“我不要了!”

慕霆炀眯起眼睛,眼里似是孕育着风暴,他的拳头咔咔作响,阴沉着脸,“你再说一遍。”

单钰对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道,“我不要了。”话毕,手似是无力一般,令牌从他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