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霆炀微哂,“事情还没了呢,你着什么急?”

单锐面红耳赤,不知慕霆炀讥诮的话是何意义,愣了片刻之后,便退下了。

不想慕霆炀似是有意捉弄一般,又对单钰道,“不如由单县令猜猜,还有什么事没了?”

单钰微怔片刻,心里暗骂慕霆炀明知故问,戏谑于他,他咬了咬牙,故作没注意到单锐含恨的目光。

他朝裴怜玥走近一步,缓缓道,“裴御史以南蛮桫椤毒污蔑于下官,下官含冤受辱不提,只有一问,裴御史这桫椤毒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众人顿时醍醐灌顶,似是终于顿悟过来。

裴怜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慌,渐渐面色发白,侍从将帕子从他口中取出,他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不知道,没有人给我”

虞师爷受了单锐的启发,也跟着从地上爬起,他指着裴怜玥朝慕霆炀道,“他知道,他肯定知道,就是他威胁小人,让小人拿着装着桫椤毒的瓶子去污蔑单县令的,可怜小人这脖子上,都还有他当时威胁时候,留下的一道疤呢!”

说着,便解开衣襟,将脖子上淡粉色的疤痕裸露出来。

裴怜玥气急地扑了上去。

两人忍不住扭打撕扯起来。

单钰缓缓阖上眼帘,不想去看狗咬狗。

慕霆炀狠狠地拍桌子,那应当是用了十足的功力才能如此振聋发聩,镇定了堂内所有人的惊惶与错乱。

他狠狠地扫了一眼裴怜玥,不怒反笑,“裴御史说不知道,本王这里倒是带了个人来,他说,他认识你。”

裴怜玥心头大震,顿感不详,绵软抖缩地恐慌道,“我我不不认识什么人”

慕霆炀不欲与他废话,不容置疑道,“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