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背后,走出一位面色颓然,身形佝偻的男子,他神情怯怯,有些狼狈,游疑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六神无主,局促不安的样子令人起疑,早就没了当初优雅自在,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单钰满腹疑惑,不由地环抱双臂。

裴怜玥以为单钰是心虚,朝姜景清抬了抬下巴,道,“单县令是不是肆意挑拨你和你家夫人的情意?”

此话一出,单钰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裴怜玥。

裴怜玥因单钰的目光不由恼怒,不等姜景清答话,就踹了他一脚,“说啊!”

姜景清顶着慕霆炀渗人的目光,低头答是,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当初,在郡王府上,我和单县令之间发生了一点纠葛,当时我家夫人也在场,单县令自诩风流,就就勾引我家夫人。”

单钰坦荡的脸上,逐渐泛起一抹不可思议之意。

“后来郡王做主,让我回家与夫人办喜事,可谁知,五月廿八那日,单县令私下跑去见了我家夫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话,夫人就就魂不守舍,惶惶不可终日的,不久之后的一天,我家夫人又偷偷跑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等我找到她时已经是一具尸首了”

单钰的神色逐渐变得似水一样的平静,好似无悲无喜,看不出丝毫波澜,让人琢磨不透。

仕族清流素来不喜风流之辈,更何况单钰生得好看本就容易招惹是非,裴怜玥不由端起一抹轻蔑之色,指着他骂道,“单县令好歹也是在内阁侍奉过的,别人看在阁老的面子上勉强尊你一声才子,竟不想竟是这般风流好色之徒,真是丢尽了阁老的脸。”

“阁老门生可不止我一个,开口闭口把阁老放在嘴边,是想被阁老门生唾沫淹死不成?”单钰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心道果真东宫那位也不是什么能人,不仅他自己与慕霆炀相比差了一大截,手下养的狗也只知道吱哇乱叫,逮人就咬。

思量片刻,单钰朝姜景清道,“姜九品,本官与你好歹也共事一场,扪心自问一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姜景清愤恨地剜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单钰却故作想起什么似得,恍然道,“哦,想起来了,尊夫人的事,也罢,那不也是你之前欠下了人家的风流债,害的人家大着肚子来找你,说来说去,不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吗?”

“你”姜景清语塞,面上羞红。

“也罢。到底是你们两口子的事,本官不掺和,只有几个问题问你。”

姜景清狠狠道,“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