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中,亦有好事之徒酸酸涩涩道,“如此一来,我等被受牵连,不如也学着邓知州一般,或病或逃算了!”

久未出声的慕霆炀一声暴喝,怒目向他,“住口!”

那人立刻吓得噤声不敢再言。

单钰微哂,也是一个糊涂人,这种情况下还冷嘲热讽,只会火上浇油让慕霆炀迁怒于他。此等没有眼色之人怕是也比邓言知好不了多少。

众人见状慌忙一齐跪下请慕霆炀息怒。

慕霆炀双目圆睁,鼻翼微微张阖,有些病态白的脸上,因为怒火的缘故有些绯红,显然是动了大火。

但这烂摊子摆出来了还得有人收拾,慕霆炀略微静一静气,沉声对众人道,“列位,有何应对之策?”

之前滔滔不绝破口大骂的众人此时噤若寒蝉。

慕霆炀目光一凛,锁定了一开始冲他喂药的那名要员。

那名要员顶着慕霆炀清冷刺目的目光,硬着头皮站起,躬身道,“臣以为,邓知州此举已是动了国本,即使将此人杀之而后快,西南的土地也都让了出去,此情此景,堪忧啊!”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慕霆炀眯起了眼睛。

那人被盯得满头冒汗,“臣下以为,是否应当再派一名特使前去摸透情况?看看邓知州到底到底做了什么?然后再上报朝廷,想下一步的对策。”

慕霆炀脸色生硬如铁,冷冷吐出两字,“谁去?”

众人没有一人作答。

慕霆炀额头上的青筋都开始鼓动,几乎是想掀了这桌子。

“哈哈哈,在场无一不是西南豪杰精英,却连个阉狗养的走狗都治不了,可悲可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