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直起身子,看着沉默不语的明景安,如实道,“师爷外出就医,小林的母亲生病,回去尽孝了。”

林司明左右不过是个跑腿的,但师爷到底是明景安派的人,明景安微微一垂目,马文书便给了其他侍从一个眼色,侍从领命便出去寻人了。

马文书笑了笑,“单大人今儿倒是闲适,不知同知大人的差事办的如何了?”

单钰的表情僵在半空中,思量片刻,才如实道,“下官有负大人期许,下官曾多次递送拜帖,也寻了许多大人相助,但是郡王府上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回信。”

马文书笑了笑,复又探究地问道,“大人您可得仔细想想,郡王府真的半分消息也无?”

单钰朝明景安拱手,坚定道,“千真万确!”

马文书微微皱眉,看着笃定的单钰似乎一时拿不好主意,以目光询问于明景安。

明景安也不叫单钰起身,只自顾地品着茶。

同知的侍从不愧训练有素,不一会儿就将虞师爷带来了。

准确说,是拖着来的。

带着一身难掩的酒气和脂粉气。

众人嫌恶地捂了捂鼻子,这幅模样,不用问也知道去干了啥。

虞师爷似是还没酒醒,被拖着来嘴里不干不净,一摊烂泥似的趴在地上。

马文书嗤笑一声,声音清越,“还不快给虞师爷醒醒神?”

侍从随即将加了点薄荷油的水泼在虞师爷脸上,虞师爷受惊正要大骂,忽然看到了正襟危坐的明景安,忙不迭地行礼。

明景安看着他这幅丑样,沉默不语,但脸上阴沉地几乎滴得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