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不了再请大夫看看。”单钰将册子放在桌案上,收回了手,淡笑道,“出于感情的关心是关心,但规矩还是规矩,否则个个都是特例,这规矩拿来还有何用呢?”

“既然是没用的规矩何不废掉?”

“哦?”单钰眼里眼里染上一丝阴沉,“不可晚归的规矩可是明大人时期就立下的,怎么明大人立的规矩,在师爷看来都是没用的规矩了不成?”

“你”虞师爷再次被噎,喝的绯红的脸上尽是压抑的怒气,没想到单钰如此油盐不进。

单钰对虞师爷的不满视而不见,将他晾在一边,又继续埋头阅稿。

半响,虞师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充满愤怒情绪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单钰才从文稿中悠悠抬起头,今日跑了一天的路,晚上又看文稿到深夜,偏偏遇上个虞师爷这种刺儿头,真是累得慌。

他疲惫揉了揉有些发疼了额角,大脑快速地思考着。

虞师爷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挑战他的权威和底线,都被他一一拆挡,而一定还会给他带来数不清的麻烦事,主要是逮着机会一定会给他下不来台。

虽然怀柔政策给足了,一来是虞师爷不领情,二来也不能没有下限。虞师爷如此冥顽不灵,看来也只能想个一次性解决的办法了,让虞师爷彻底走人。

单钰的脑海中,物色的几个人选挨着浮现,最后锁定在了某人的身上。他决定再观察几日,耐心地等着时机成熟的那天。

这天,单钰借着议事的机会终于约到了明景安,不论怎么说,在外人在看明景安对他是有知遇之恩的,毕竟单钰的根基太浅,若是没有明景安这棵大树,便成不了气候。

他们坐着马车,一路前往金玉满堂。

用虞师爷的话来讲,金玉满堂是同知大人最喜欢的饭馆,因此今晚上无论如何都得包下来。

单钰便借坡下驴,让师爷整天都待在这里好好地给之前的东家做准备,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于是,气得呕血的虞师爷便忙前忙后地转悠了一天,他本想是跟单钰拧着来的,偏偏这一拳像是打在了一坨棉花上,单钰不仅没有计较,反倒把他困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