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越听脸上越发没了笑容。

之前的县老爷同师爷相互帮村是不能说的惯例,左右大家都懂,师爷帮着县老爷办点事,县老爷对师爷捞好处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景安的重心是放在了同知上,对大新的治理只抓重点,不问细节,虞师爷便是很知道分寸地什么该报什么不该报,这师爷做得更是声名鹊起。

多年以来,舒舒坦坦坐在师爷的这个位置上,挣了不少好处。

偏偏遇上的这个单钰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明说暗示丝毫不松口,也给他找不到任何的漏洞可抓,为了抓住单钰的把柄,他甚至有一次趁着众人将单钰灌醉之后,安排了个女子服侍。

事后才知,单钰压根没醉,他直接安排了人将女子完璧归赵。

虞师爷烦躁地又闷了口酒,刘老板也跟着愁,看样子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按照单钰的要求,官衙上下,除非公差,否则不得在外逗留,如今已是亥时,虞师爷踌躇片刻,最终还是起身,毕竟他也是见识过单钰是如何杀伐果断处理人的。

虞师爷拿着酒壶,晃晃悠悠地地在无人的巷道,往衙门方向走着。

巷道不宽,堪堪只能过两人,虞师爷醉眼迷蒙,走近了才发现前面有人,那人一身黑袍,脸上用兜帽遮住,看不清面容。

虞师爷本就不爽至极,现下酒醉了更是没有好脸色,“去去去,好狗不挡道。”

那人嘴角微微一勾,霎时消失,虞师爷一惊,顿时眼前寒光一闪,待他看清时,那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由于出刀太快,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只感觉到脖子有些湿润。

他自然不敢想那湿润的东西是什么,冷汗直冒,两股战战,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好汉绕命,有话好说。”

那人阴测测地笑了笑,低沉暗哑的声音经过刻意伪装,听不清真实的原音,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在虞师爷面前,“这可是个好东西,把他放在你们单县令的房里。”

虞师爷抖着手接过,吓得口齿不清,“这这是”

“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记住,不能被你们单县令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