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两人的衣服,慕霆炀军纪严明体现在细微之处,即使是衣服被褥这般零碎小物每日都会规整安置,就是鞋履都会规矩地排列在床底,极为刻板。

脸盆帕子这些每日都会用到的物什都洗的干干净净,放大了都找不到一点污渍,满屋都是那么清爽整洁。

两人习惯性地用膳的时候聊天,单钰心里挂念着工作,便同他说道一番接下来的计划。

“我画了一个简易的图纸,一会儿你找个工匠,照着样子修一个牌坊,就修在西长街的街口。”

“修牌坊做什么?”

“再过不久就是七夕,那天正巧又是逢场,我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宵禁取消了。把牌坊修起来,就是准备造势的。”

慕霆炀了然地点点头,“取消了是好事。现在也没必要宵禁了。”宵禁本不利于民间百姓来往做买卖。最初是为了休养生息,如今形势逐日向好,宵禁逐渐弊大于利了。

单钰点点头,随即又想起什么,呷促道,“当然,开宵禁,也是为了给郡王多上点税嘛。”

只有老百姓赚得越多,官府的税才能收的越多。

慕霆炀不解地看着单钰。

单钰挑了挑眉,似是漫不经心道,“哎呀,到底是我们底下的人命苦啊。这西南王府要用银子,不能不上缴啊。”

慕霆炀一愣,随即醍醐灌顶。

为了集中力量,地方最高长官都要收取一定比例的税,县令上缴给知府,知府上缴给王府。如今西南边境不稳,既然要准备开战,那么不得不提高收税比例。

因此,就一层一层摊派下来。

慕霆炀撇了撇嘴,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一会儿我就修书一封,平河不用上税。”这些常规的事情下属都不用特别报告,他都把这茬给忘了。

单钰嗤笑一声,“诶,别,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