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阵阵头疼,“郡王,这不合规矩,不成体统。”

“本王就是规矩,本王就是体统!”

单钰深深呼吸一口凉气,心里早已将慕霆炀骂的狗血淋头,但脑子却一刻都转个不停,慕霆炀这个人叛逆又霸道,讲道理不行,硬来也不行,得用计。

他思索片刻,嘴角微微勾起成弧,轻轻说道,“郡王当真不走?”

慕霆炀拿背冲着他,“不走!”

单钰又继续试探道,“无论如何都不走?”

慕霆炀恼火地坐了起来,倨傲道,“啰嗦,本王什么时候说话不作数?”

“也行吧。”单钰故作妥协。“郡王也知道下官这里庙小,必将多有怠慢不说,行走起来也多有不便,下官可否与郡王约法三章?”

慕霆炀直勾勾地看着他,“说。”

“第一,不可以表明你的身份。”

“第二,不可以安排你府上的人,随意插手。”

“第三,若非情况紧急,不可以暴力伤人。”

慕霆炀冷冷一笑,扬起下巴,“这有何难?”

单钰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郡王莅临,蓬荜生辉,多有怠慢,还望恕罪。”

见单钰答应下来,慕霆炀也不赖榻上了,他一个鲤鱼打挺,兴高采烈地就冲出门了。

相比起慕霆炀的欢天喜地,单钰就愁容满面,他脱力地倒在榻上,跟慕霆炀斗智斗勇比在朝堂上舌战群儒还累,但是接下来还有得硬仗要打,他整理了心绪,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正当单钰差点陷入回笼觉,外面一阵吵吵嚷嚷将他惊醒,单钰心头一紧,暗道不好,披了件衣服就往外面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