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坚定地狠狠地点头。

“既然已经水落石出,还望大人给我戳个印,一切有依有据。”单钰拱手。

“自是好说。”典狱长抬手就拿起印章盖下。

有了凭证,他们也好解释。

单钰笑意愈深,一张精致的俊脸在月光的映衬下阴冷冰凉,如鬼魅般摄人心魄。

此时的慕霆炀利落地收刀入鞘,太子的精锐暗卫,竟一个不留地倒在地上。

他周身浴血,双目猩红,浑身上下散发着的腾腾杀气,令人胆寒不已,沉稳的步伐从血泊里迈过,仿佛在地狱里趋步而行,视太子行宫若无人之境,可肆意横行。

宫殿的雕花大门被他的杀气冲撞,“砰”地一声,被大打开,蜷缩在榻上的,正是白日里、朝堂上威风无比、庄重得体的太子慕霆瑜。

此时,他抱着头痛哭流涕,见鬼了一般拼命地往后缩着,眼里的惊恐呼之欲出。

慕霆炀冰冷的眼中似有血光,嘴角是残忍而冷酷的笑,在他英俊的面容上仿佛看到了狰狞索命的厉鬼,他寒声道,“给你个警告,他若出事,我便第一个找你”

慕霆瑜在床榻之上退无可退,他眼珠子乱转,惊恐地发汗,隐隐有癫狂之态,他拔高了声音,“慕霆炀,你疯了吗,姓单的树敌那么多,凭什么非得找我一个?”

慕霆炀隐隐咬牙,捏紧了手中刺刀,哪怕看到慕霆瑜猥琐狼狈的模样,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他不敢想象,若是那天晚上稍有差池

他不欲废话,提刀作势就砍。

慕霆瑜吓破了寒胆,抱着脑袋涕泗横流,“好!好!不动他,不动他”

“他树敌一人,我杀一人,他树敌天下,我杀光天下。而你首当其冲。”

慕霆炀的话铿锵有力,却如地狱里传来的催命符一般在慕霆瑜的耳边惊雷炸响。

他缓缓收刀,仿佛看蝼蚁一般嫌恶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行至门槛,又慢慢地回头,眼神阴森可怖到极致,他勾唇笑道,“东宫太子之位暂时由你坐着,时机成熟,自会请你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