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我已经差人将裴怜玥赶出府邸,盘查府内上下,一旦发现可疑之人,就地处决,如此,你大可放心。”

慕霆炀忽然玩味一笑,继续道,“知道吗?昨晚上我还抓了一只老鼠。在你的住处。”

单钰瞳孔紧缩,心道好险,如果不是他昨晚和慕霆炀一路返回,现在他的尸身怕早就凉透了!

裴怜玥,你竟歹毒至此!

单钰定了定神,拱手道,“多谢郡王救命之恩!”

慕霆炀还想继续说,此时,门外传来林江的声音,“禀郡王,那蛮夷已经招了!”

涉及军中机密,单钰自知回避,他起身,欲离去。

慕霆炀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以后再遇有难处,尽管来找我。”

单钰心底微热,轻声道,“下官不甚感激。”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说不清那究竟是何情愫。

房门从内部打开,林江抬头正要进去,看到来人,生生止住了迈出的脚步。

他双目呆滞,看着单钰面无表情地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之后坦然离去,转而又看向慢条斯理喝茶的慕霆炀,颤抖问道,“属下可是扰了郡王的好事?”

慕霆炀目光阴翳地瞪了他一眼,“今日启程,去一趟东宫。”

林江更是疑惑了,这远在千里之外的东宫怎么了?竟让蛮夷的事都变得不重要了。

室内。

姜景清翻着孔孟贤书,烦躁地读不进去一个字。曹知府的责骂还在脑海回响,格外刺耳。

他将手中昂贵的兔娟紫毫狠狠地杵在桌上,想起单钰那副颇有心机的嘴脸,心头恨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