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无一不是全西南要员,曹知府即使是久经考验,此刻也不由紧张,他躬身拱手,“禀郡王,业安、平河县令带到。”

众人目光平移到两位年轻的县令身上。

姜景清吓的一个哆嗦。

单钰面上坦坦荡荡,心如古井平静,他声如玉石,形似青松,拱手于眉,徐徐而至,说不出的优雅端庄,端的是才子风雅。

“平河县单钰,见过郡王、见过众位大人。”

动作礼仪一如既往标准规范,赏心悦目。

有的官员满意地抚须,小声私语,“不愧是阁老带出来的学生,只可惜,唉”

众人又看向呆如木鸡的姜景清。

曹知府轻咳了声,姜景清才似梦初觉,手忙脚乱地行了礼,语速飞快道,“下官姜景清,见过郡王,见过大人。”

高下立见,对比强烈,群臣发出细微的嗤笑,有的官员甚至打趣地“哦”了一声,故意问道,“姜大人是哪里来的呀?”

座上群臣皆忍不住笑了。

姜景清顿时红了脸,十分拘谨道,“业业安来的。”

曹知府恨铁不成钢地睨了他一眼,脸上勉强挤出个笑容,道,“两个小子年轻,让众位大人见笑了,下官回去定然好生教导。”

仅是最简单的行礼竟天差地别,众人嘴上不说,心里却对两个年轻的县令早已有了判断。

林江悄悄看了慕霆炀一眼,只见这位爷目光像生了胶水一般粘着单县令,不动神色地调整了下坐姿,朗声道,“平河、业安县令既已带到,众位大人有什么事情,问吧。”

群臣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率先发言,他朝姜单二人提了些许问题,其中有的格外具体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