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打手片刻不敢耽误,分外小心谨慎地将牌匾取出,生怕磕碰,将牌匾后背示人——

“如朕亲临”

四个端庄雄伟,笔力挺拔大字重重地震慑人心。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单钰扯了一块红布严严实实地将牌匾盖住,再次躬身行礼后,挥了挥手让打手退下,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他转而踱步到高员外面前,脸上又恢复了熟悉的笑容,声音温和有礼,眼神却格外冰冷。

“员外,您是商人,您来说说,圣上的御赐墨宝,价值几何?”

高员外早就已经吓破了胆,闻声颤抖着抬头。

单钰逆光而立,忽如其来的白晃晃惹得他一阵眼晕,看不清模样,然而越是看不清,心里的恐惧便越发加重,他痛哭流涕地给单钰叩头,“大人饶命啊,圣上饶命啊!饶命啊”

单钰悠然地坐回椅子上,金秋非常有眼力见地给他奉了茶,单钰稳稳地端着茶碗,拨去茶梗吹去热气。

对高员外的讨饶之声充耳不闻。

一口茶细细地品完后,单钰才忽然想起什么来朝高员外微微一笑,“不知者无罪,员外不必过于紧张。”

高员外闻言也不敢再去揣测单钰的心思,借坡下驴地抖料。

“这这些都是张师爷的主意,他说新来的县令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趁着根基未稳先把东西拿了,过后平分,我哪知衙门的东西,根本碰不得啊?”

原本已经吓得神志不清的张师爷,闻言再次吓得冷汗直冒,他涕泪交加,哭诉道,“大人,怪就怪高员外他他贪得无厌啊,小人也是被他蒙蔽”

高员外惊恐,“姓张的,你你含血喷人!”

“呸!见利忘义的小人。”

两人此时悔恨无比,都恨不得生吃了对方,三言两语不对便反目成仇,顿时在地上扭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