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晋有些无语,转念一想,自己不也一样?迟迟无法说出口,从前是顾虑前寨主、顾虑小宁有父亲需要赡养,后来则是……

他重重拍了下楚元攸的肩,冷笑一声:“莫要等寨主遇上个更好的,就没你什么事了。”

独自回到寝居的宁茯苓并非众人所见所想那样镇定。

她觉得自己脸颊很热,心跳也比平常快很多。在几百人面前独力完成头一次尝试的祭祀仪式,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在所难免。可是为什么,她觉得好像不只是这个原因呢?

被楚元攸的手握住的胳膊,到现在还残留着清晰的触感……

“你喜欢那小子。”花豹的声音流入脑海,语气笃定。

宁茯苓下意识反驳:“不是吧?我怎么会喜欢那个二傻子?”

“不就因为他是个二傻子,你才喜欢他?”

宁茯苓很无语,反驳得更大声了:“他又不是真的傻。他聪明着呢!什么都会设计,什么都会修。他说自己不喜欢读书写文章,古篆祭文他不是照样背得下来、写得出?他看起来脑子不够用,人情世故该懂的一点都不少……”

说着见花豹咧着大嘴“呵呵”笑,宁茯苓恍然大悟:“你给我下套呢?”

花豹笑得大嘴都合不拢:“那小子明明喜欢你喜欢得要命,却不敢说,是怕说出来被你拒绝吧?要不要爷去帮他一把?”

宁茯苓想起楚元攸几次对自己欲言又止,也笑了:“既然他不敢,那就不必了。”

花豹打了个呵欠,心想:呵、人类……

宁茯苓忽然感到手上一凉,蛇姐吐着信子缓缓游到她面前,轻声笑道:“小丫头今天很风光啊,要告诉你个不大美妙的消息了——好像要下大雨了。我们那洞里潮湿得不行,大伙都觉得事情不妙,正在搬家。你当心点哦。”

宁茯苓震惊:“不是刚刚才举行了祭月仪式吗?月神娘娘就是这样保佑我的?”

蛇懒洋洋道:“什么祭祀之类的,你们人类骗骗自己的把戏,你还当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