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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顿的大喊,“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明天就要嫁给你二兄了,你现在闯进来,叫我往后怎么见人?莫非你觉得坑害我还不够么?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满意?你给我出去,这样卑劣的行径,是君子所为么?”

“卑劣?”他哼了声,“我所以卑劣,也是被你逼的!你不是要同他好好过日子么?那我呢?若没有在你身上耗费所有感情,我何至于到今天这步?当初被他们瓜分的权力如今都回来了,以后便是我大展拳脚的时候。可是因为你……”他指着她,浑身都在颤抖,“因为你,我心如刀绞!原定的计划一变再变,叫我走了好些弯路。可是你全然不在乎了,你再也容不下我了是不是?不管我有多爱你是不是?好得很!你和他卿卿我我,全当我死了。既然你不叫我好过,我又岂能让你如愿?夫主是什么?不过谁得到便是谁的!”

他一通发泄,慢慢沉寂,开始平心静气的解蹀躞带,“看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罢了,与你共浴,也是一桩美事。”

弥生唬得心都要窒住了,真是到了两难的境地,自己赤身裸体怎么好在他眼皮子底下上岸?可他要是进了汤池,接下来的事无法想像。她急得哭出来,池沿一圈修得很高,想从别处爬上去是不可能的。她只有求他,“夫子,你行行好吧,我不想这样。我阿娘还在园子里呢,她过会子要来找我的。你快走吧,万一被人撞见,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你千辛万苦才有今天的成就,别因我毁了。”

他脱下广袖襕袍,姿态优雅,“晚了,来不及了。天若要亡我,我也愿意生受。细腰,我得这江山,不单是为我自己。我想和你并肩坐拥天下,你为什么不领我的情呢?”

他除去亵衣,一身的伤痕。弥生来不及害羞,唯觉气堵着嗓子,要把她活活憋死。她只有别过脸去不看,既怒且恨,“那么二王呢?你把他置于何地?一母的同胞,你一个接一个的祸害,你还有没有人性!”

“二王?我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下了台阶,慢慢向她走去,“你以为他当真那么善性么?他若没有野心,会答应刺杀大王?你还太嫩,看人不够准。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管我以前做过什么,至少我现在对你没有半点隐瞒。我把心托到你面前,你爱在上面扎针还是cha刀,都随你高兴。”

他触到她,她尖叫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气来推他,“你不要碰我!”

她下手毫不留情,他伤口的新ròu没有长全,敲打上去还是钻心的痛。不能还手,便去扭她的胳膊,恶狠狠道,“你想要我的命么?还想着二王?他是个废人,入了洞房你就知道了。我不妨告诉你,我就是看准了他不能尽人道,才会放心把你嫁给他。”他捏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的哂笑,“你当我是傻子么?会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我向来斤斤计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做的事,自有我来代劳。你给我看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的夫主!”

她的手臂那么细,轻轻一折就会断了似的。那点不痛不痒的反抗,对他来说都是无用功。一个行过军的男人,要对付女人是绰绰有余的。他可以忍受她使小性子,但要有度,过分放肆了会让他感到不耐烦。她尤不死心,挣扎着想从他身边逃走。他恼恨起来,猛然掣开了她的两手,她逃不开,惊声尖叫起来。

他看愣了,没有想到褒衣博带下是这样一具玲珑的ròu体。她在温泉里泡得久了,浑身皮ròu都是嫣红的。那苏胸纤腰,在水波掩映下娇艳欲滴。他心猿意马,奈何她委实太聒噪,索性贴身上去压住她,一手捂她的嘴,“你要是想把整个王府的人都叫来,我倒一点也不介意。”

弥生被他抵在池壁上动弹不得,两人都是未着寸缕,他的前胸贴着她的,可以感受到男人的力量,专横强硬。她在他手里如同齑粉,略微一捻就会粉身碎骨。心里又惊又惧,却不愿意屈服。被他恫吓住了,便拿眼睛瞪他,“你为人师表,失德败兴。我看错了你,你这衣冠禽兽!”

他眯着眼睛冷笑,“你再嘴硬,我可要不客气了。”

话音才落再耐不住,俯身便吻上她的唇。软玉温香,他几乎溺毙在里头。好个尤物呵,刻骨相思后成了巨大的诱惑。他已然控制不住自己,就算下一刻是地狱,现在也顾不上了。

他怕她咬,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一手覆上她的ru,揉捏揣弄,无所不用其极。弥生羞愤难当,使尽浑身解数也挣脱不掉。吻到深处要把肺里的空气都抽干了,他终于放开她,急促的喘息在她耳边放大,像要吃人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