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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雯那边,首战告捷,心中痛快极了,好似这辈子头一次这样扬眉吐气。原来,说出自己心内所想也没那样难,也不会有什么难以承受的后果。

往日里,都是她自己没想通,把日子过得委屈了。

移玉则帮着叶青雯,将人事梳理了一遍,凡有其他院子的钉子,都拔出来,找个由头整治一顿,或有偷拿主人家财物的,直接送到府衙去。进了南衙,坐监不坐监的,先被杀顿威风,哪还有半点硬气可言。

这可吓到莫老夫人和另外两位妯娌了,难道叶青雯这是要把从前几年受的气都加倍出了吗?原本以为叶青雯的脾气好,不可能这样做。可人现在做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去找莫铮吧,这家伙哪敢松口,只说青雯都是道理,他也辩不得。

莫府上下,俱是噤若寒蝉。

……

到了一日,府上有客到,乃是他们在京师的新邻居陶公。

可怜天下父母心,因莫二夫人与莫三夫人的孩子都在读书,来京城应当换位新先生了,打听过京师有位周先生极会教学生,乃是当代大儒的弟子,收束脩好做学问著书。她们思量着机会难得,无论束脩多少,请他坐馆。

陶公恰与周先生相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再说如今就一门亲戚叶府在京师,她们看叶青雯近日的做派,哪里敢叫她帮忙,只请陶公襄助。

陶公上了门来,与先前乐呵呵的模样不同,有些歉疚,只说周先生那里已收了别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