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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温澜淡淡一笑,“我自觉没什么虚的,倒是用不着。”

徐菁总是被女儿三言两语说得服气,此时也不例外,“唉,你都打点得很清楚,咱们娘俩个反倒像是掉了个儿,尽是你在提醒我。”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温澜揽着徐菁道。

母女两个正是温情脉脉,车架忽而大大颠簸了一下,温澜皱眉,探首去看了看。

家仆连忙道:“夫人、姑娘没摔着吧?是有放羊的过,避让间颠着了。”

温澜的目光在赶着羊的老汉身上一扫而过,又再探出来些,回头看了看,镇定地道:“无碍,去看看祖父、祖母可受惊了。”

趁着这功夫,温澜回来极快地小声道:“阿娘,从这一时起便小心一些。”

徐菁还未从方才的温情中回过神来,“怎么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有人盯着我们……多半是皇城司的察子。”温澜垂目道,“就像先前父亲说的,他得罪了禁军与皇城司,人家自然要有所‘回报’。”

徐菁坐立不安,“那要去同老太爷说吗?那些察子会怎么做?”

“没事,”温澜摸了摸徐菁的手,“就别让老人担忧了,还记得父亲说么,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找不到把柄自然散了。”

她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皇城司若是把你里外翻过一遍,发现你真是个完人,半点能拿捏的错处也没有,下一步当然不可能是散了,而是……构陷。

然而皇城司构陷之法,这么说吧,一半儿是温澜首创的,另一半儿也是她在任时负责教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