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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竟是还不如杨家,杨家尚可一斤胡麻油掺三分桐油用,她尽用的桐油。别人当了一日差,回去吃睡都嫌时辰不够,她还要挤出时间看书。

“桐油烧起来烟火气大,熏得眼睛发红,我生得幼弱,第二天起来旁人又笑我是兔子。”温澜说着,竟然浮现出一丝笑容。

叶青霄心里一跳,没料到温澜还过了那样的日子,守大门不提,这兔子二字肯定并非单指她眼睛红,还是嘲笑她像女孩儿,他此时哪有嘲笑的心思,呐呐道:“都过去了。”

温澜的笑容渐渐变得怀念,“是啊,都过去了,如今哪还有那么多不长眼睛的人能磕到我脚下给我练手,唯独在你家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叶青霄:“…………”

温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走到叶青霄身边,将他走动时翻起的衣褶都抚平了,轻声道:“四哥,我很白是吧?”

叶青霄头皮发麻,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温澜吞吐的气息明明那样温暖,身上淡淡的馨香引人遐思,叶青霄却哭都来不及。不就是刚才多看了几眼,说错一句话。

“我,我和说你兔子的人不一样,我就是……单单夸你白……”叶青霄费劲地道,“我真的没有说你像女人的意思!这还在云敷县,你不要乱来!”

温澜更觉好笑,看叶青霄掩不住心虚,还要呜咽吠叫的模样,一抬手撑着墙,扣住了叶青霄的下巴,“我白么?”

叶青霄耻辱地道:“……是英俊的白。”

温澜一笑,手捻着下巴摇了摇他的脑袋,正要说话,只听外头动静,似是县衙的皂吏来了,她反手将帷帽拿起戴上,使了个眼色,“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