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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承旨当下便说:“定然是有人授意。若单单烧园子,还可能是对主家有怨或者与人置气,但人都找不到,必然有人替他改换身份!”

曲夫人白着脸道:“谁会这么做,你新近与谁结仇了?”

“这个……”曲承旨细细想了半天,小心地道,“夫人,咱家最近只与叶谦有怨吧。”

曲夫人白白的脸一下又黑了,“那就是叶谦?好啊,定然是因为我派人去他家铺子捣乱,他竟然把我的园子烧了。难怪,叶谦身在大名府,替黄接头逃出去方便得很。”

曲承旨心中叫苦,他都不知道夫人派人去捣乱了,眼下又不敢指责夫人,想想道:“虽说他是大名府判官,但伪造事涉数个衙门,叶谦新近调来京师,不大可能是他啊,除非他不怕人多嘴杂,传扬出去。再说,叶谦行事有君子之风,怎么会……”

他说着便噤声了,因为行事不君子的曲夫人正瞪着他。

幕后凶手到底是谁不得而知,曲承旨后来打听了一下,果然与叶谦毫无干系。

可曲夫人思来想去,隐隐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忌惮起来。再者,园子在清理中仍不时刺痛曲夫人的心神,折损如此之大,她又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其他,自然消停下来。

叶青霄躲在街角,探首看前边那架二人抬的轿子,轿子上首簇着些杨柳,四面垂下来如帘幕一般,中间又编了些紫薇花,一看便是女子所用。

轿子停在了茶肆门口,却下来一名穿着石青色燕居服的青年男子,步入茶肆。旁人倒也不觉得奇怪,这用着女轿的青年生得眉目秀丽,焉知不是身着男装的娇客,近年来京师倒也多有女子如此打扮。

叶青霄跟在后头,打听那人在哪个小阁子,走到门口刚想偷听一下,便有个茶仆将门打开,说道:“公子,里面的贵客请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