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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霂和温澜的绣件自然是里头最出彩的。温澜绣的是马上封侯,青霂绣的却是穿花蝴蝶,用色也偏为淡雅,大家品了半晌,都觉不相上下。

不相上下对青霂来说和输了也没什么区别,加上彩棚的事,她有些闷闷不乐,心中惦记等会儿穿针,若是再输了,真没什么意思了。

女眷们齐齐焚香拜月,借着月光穿针引线,一枚银针上开了数个口,将彩色的丝线逐一穿过去,且这五色线得按事先约定的次序,方才算数。

一声开始,女客们纷纷拿起丝线与针,借着月光穿线。可是月光昏暗,她们中不少人常年做针线活儿,眼睛都熬得不大好了,尤其是上了点岁数的,光凭着手上的感觉摸索。

反倒是温澜,在皇城司察子做起,也曾习武操练过,目力极佳还拿捏得住分寸,顷刻间已穿了七根针,每根针上按照次序穿了五根丝线,一丝不乱。

到此时,青霂第四根针还未穿完。

温澜自觉今晚没什么其他闲事了,阿娘那边与邻里也相谈甚欢,一笑转身回棚。

这一笑看在青霂眼里却尤其刺眼,想着扬波一定很是得意拔得头筹,心烦意乱之下,线也穿不好了,懒与其他人再比较,只想着实在没意思得很。

□□畅,众女客尽兴而归。

彩楼还要留待明日拆除,客人们散尽后,府上的男丁们也饮完酒了。

叶青霄看到温澜,十分感慨,七夕,我在这儿吃酒,温澜在彩楼里穿针,穿针这两个字配上她,怎么别扭得很,甚至平白多了几分滑稽,这祸害会穿针么?绣活都不知道找谁做的。

说到绣活,众女手中都捧着绣件,温澜端着底座,把插屏抱在怀里,灯下看还挺显眼,叶谦一下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