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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移玉也出去后,温澜侧耳听了一会儿外头那两个小厮的动静,将门从里栓上,一掀后窗跳了出去。

自观音院向外围走,临街有些屋舍,是寺院出租给商户、读书人之用,温澜闪身进了其中一间,只见内里已坐了一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眉清目秀,发间簪了时花,一身燕居服,足下白底黑面的厚底官靴却暴露了他官家人的身份。

“二哥。”温澜将门一关,喊道。

当初陈琦不止收了温澜一名“义子”,还有其他几位,大多与陈琦一般是宦官,有的留在皇城司,有的则在后宫。其中温澜最为要好,也就是外人看来与她狼狈为奸的,当属如今的勾当皇城司之一王隐,与亲从第一指挥使马园园。

明面上温澜辞官了,但只要王隐和马园园还在皇城司,她仍可调动皇城司兵卒。

“小澜。”马园园看了看温澜打扮,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摸了摸她衣角上的绣花,“女孩子还是打扮起来好。”

温澜把衣角从他手里抽出来,“好久不见,园哥。”

马园园讪笑两声,说道:“如何,你让办的那几件事我都办得不错吧。”

温澜一笑,“辛苦园哥了。”

“不过……”马园园疑惑地道,“这些事又何必辞任去做,小军通判与大名府掌书记罢了,你在任上不也一样弄。”

温澜目光一沉,低声道:“我今日正是要告诉园哥,皇城司内有个人,会对我们大大不利,只是我不知道他的确切身份。他在暗,我在明,只好脱身。如今便是我在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