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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擦拭的速度很快——就在十多分钟前还病怏怏的家伙,如今似乎苍白的脸上稍稍带上一些红润,不知不觉间便似乎好转了许多。

顾佐看着病人的变化,微微点头。

擦完了脸就要擦身,面具人让那女子退后,自己则毫不犹豫地将病人的衣裳脱下。

此刻,病人哪里还有先前那等风华?不过是一个泥人罢了。

祁连文石拉了拉顾佐,笑道:“堂弟,你便这般瞧着?”

顾佐一怔。

祁连文石在他臂上写了二字——“公仪”。

顾佐登时僵硬了。

也对,他怎么就忘了,现在对他来说,不仅是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也……想到自家大哥那虽然并没有刻意表现但实际特别强大的占有欲,顾佐默默转过身。

——不就是擦个泥巴吗?是人都会擦,不看也没什么关系吧。

面具人不知道顾佐的想法,他现在也不会管顾佐怎么想。因为就凭他的速度,擦起淤积的“黑泥”时,都已经花费了他很大的工夫,而且一刻也不能停,稍微松懈一点,就会导致肌肤再度被糊上,马上堆积起来。

一边擦,面具人心里一边庆幸。

他是知道这黑泥其实是因毒素而生的杂质没错,可要是不知道,恐怕会被这景象给吓住……好在这些杂质并没有什么太浓的气味,否则即便是用此法将大师兄救醒了,事后他也会担心,自家大师兄会不会觉得他看到这些,不自在呢。

不多会儿,面具人就已经换下了好几条毛巾了。

那绝色女子因不能接近病人,便以祁连文石做个中转,而祁连文石也发挥自己的作用,一边把女子拿来的干净毛巾交给面具人,一边又把面具人给他的脏毛巾交给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