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玉娥看着白管家，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管家已经站好，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边，偷眼看着楚羿宸，看见玉娥看他，忙说：“老夫人让我们询问二夫人三夫人的下落，二夫人不愿意说，还打奴才……奴才一时没……没站稳才撞翻了灵牌，奴才知错，请王爷恕罪。”白管家说着就跪了下去，说完猛磕头。

“不是这样的，是你故意撞的，你别诬陷我。”云陌急急地为自己分辨，放走琴韵已经可以惹怒楚羿宸了，她不想再背大闹祠堂的罪名。

“是这样吗？玉娥？姨娘？”楚羿宸依然不看她，就看着玉娥。

玉娥接受了白管家的提示，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赵姨娘在楚羿宸的目光下也低了头，说：“老夫人是让白管家问二夫人，没想到他们就……就打了起来。”

“不……不是这样的，是他先打我，我才……”云陌惊慌地四处寻找杨柳，想让杨柳帮她作证，可是却没看到杨柳的影子，才发现杨柳根本就没能进祠堂。

“白管家，起来吧！”楚羿宸走到祠堂左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对两个下人说：“先把这些收拾一下吧！”

那两个下人赶紧去拾灵牌，玉娥几人也帮着去收拾。只有云陌呆呆地面对着楚羿宸站着，看着他以手支额闭着眼假寐。

楚羿宸已经换了便装，只是没有梳洗就过来了，脸上还隐隐沾了些干了的血迹，让他英俊的脸显得有些疲惫，加上祠堂的阴暗光线投射到他脸上，让他看上去很严厉很恐怖。对这样气氛下的楚羿宸，云陌不觉就生出了敬畏之心，不敢放肆，心里却翻滚地想着，怎么渡过今夜。

收拾好了，玉娥一行人站在楚羿宸前面，等着楚羿宸指示。楚羿宸只抬眼看看，就对玉娥说：“你和姨娘先回去休息吧！”

赵姨娘一听如释重负，施了一礼说：“王爷，那奴婢先退下了。”说完就赶紧转身走，要出门看见玉娥没跟过来，急得返身一把拉住玉娥叫道：“走吧，走吧！”生生把玉娥拽走了。

祠堂里只剩四个男人和云陌了，云陌有些感觉不好，可又不敢走，只好站着看着楚羿宸，心里七上八下惶惶不安起来。

“白管家把门关了。”楚羿宸抬手，指了指祠堂的门。慵懒的样子，随意一指却充满了王者的气势，让人根本无法抗拒地只想臣服。

白管家赶紧跑去关了门，就站在门边不敢过来，似等着楚羿宸的另一个命令。

“楚云陌，去香案前跪下。”楚羿宸的口气很淡，似乎很平常的语气，只是在叫她做一件很平常的事。

云陌心虚，虽然不知道会受什么惩罚，还是规矩地去跪好。

“很好，这次很听话，你要是一直这样听话我也不用那么费神啊！”楚羿宸淡淡地说，语气很温婉，给云陌的感觉却很异样，相比之下，她宁愿他用暴跳如雷的口气和她说话，也不想要这看似平心静气的语气，这给她的感觉更恐怖！

云陌不敢接话，刚才对老夫人和白管家的气势在楚羿宸面前就如石沉大海，非但不敢放肆，而且竟然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肚子也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什么的，隐隐抽痛起来。

“宁王朱宁你是怎么联系上的？”楚羿宸突然问。

“有一次去抓药时无意间遇到的。”只要不是严重的问题，云陌不介意回答，反正不回答楚羿宸也知道了，朱宁不会怪她出卖他吧！

“逃跑路线计划是谁定的？”楚羿宸接着问。

“我。”云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实话。“一切都是我想的，朱宁只是帮我执行，你要怪就怪我，和他没关系。”

楚羿宸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我想也是你！云陌，我想夸奖下你！我一直以为看人很准，没想到却看错了你，你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啊！不错，你帮琴韵逃跑的计划做的不错，我真没想到我的小妾中竟然有你这样的人才，让我有种你身为女儿身确实太浪费了，以你这样的才能，做个将军也没什么不可啊！”

讽刺的语气让云陌有些面红耳赤，要不是遇到朱宁，她还一筹莫展，也是朱宁才给了她帮助琴韵逃跑的勇气。

见她没说话，楚羿宸手摸着下颚也不说话，过了好半天才漫不经心地问：“朱宁和你有私情吗？还是单纯地只是想帮你？”

云陌愕然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我和朱宁只是朋友，没你想象的龌龊。”

楚羿宸点了点头：“我想也是，那种小屁孩只是好玩，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改天让他父亲好好管教他一下就是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惹本王的话再一起算账吧！……至于你，楚云陌，你想本王怎么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