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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孤空镜拍掌而笑,“若是宫里都有掺水的酒,那孤家王朝的诚信可就轻如这空气了。”

虚子墨与孤空镜相视而笑,慕容凌宛如成了圈外之人。

收回目光,慕容凌也自饮杯中之酒,人有相似,只怕这笛声也是有相似的,毕竟虚子墨与那人的嗓音和语气还是有所不同。可是,虚子墨为何在她面前矫揉造作,改变嗓音,耍她玩?这虚子墨,让人恼火。

“小凌,你怎么不说话?”孤空镜见慕容凌独自饮酒不语,便问,“莫不是被虚子墨的笛声所怔?”

虚子墨眸光一闪,并未看向慕容凌,而是擦拭自己的玉笛。

慕容凌浅笑放杯,也是酒劲上了三分,心中郁结需要发泄,便豁然起身“既然虚子墨献曲,就让慕容凌献歌,大家一起快活快活。”说罢,脚下转步,优美转身,裙摆飞扬,她便摘得身侧一朵清白的杜鹃。

手捻白花,望而轻赞:

“兰叶春葳蕤,

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

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

闻风坐相悦。

草木本有心,

何求美人折。”

这清清幽幽的声音,入得孤空镜与虚子墨之耳,两人同时一怔。孤空镜黑眸更深,从那深渊之下,卷起一层细细的波浪,随即,那波浪越来越汹涌,竟有了铺天盖地之势,澎湃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