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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看着陆天知的小腿,觉得他的腿似乎真的是没办法走路了,想了想,说:“我把你托出去。”

陆天知扬起手,让雪狼看他手腕上的铁索,苦笑道:“出不去了。”

雪狼看着陆天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慰道:“天战已经去找黛陶国的国君了。等他攻打下黛陶国,肯定会放了你。”

“找到国君没有用。”陆天知叹了口气,“杀了他也没用,就算攻打下黛陶国,他也去不了知天山,找不到琨脉,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雪狼若有所思的转了转头,突然张口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从他嘴里滚出来一颗鲜红的蛋,雪狼将它含在嘴里,模糊的说:“琨脉不在知天山里,找到也没用了。它再孕育下一头悍狼。”

陆天知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些惊愕,随后了然,手指轻轻动了动,点了点头。

玉琨可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出土则燃,光芒被人看到就能烧毁那人的眼睛,最奇怪的是,悍狼就是从那玉脉里孕育出来的,在孕育的期间,就变成普通的玉脉,隐藏在知天山的深层地底下,没有任何人能够挖掘出来,就算挖了出来,也只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没有任何的效果。

陆天知摘下脸上的面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腕被那铁索摩的发红,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腕,对七杀说:“我只求你一件事。”

“你说。”七杀含着那颗蛋,有些含糊不清。

“你能不能帮我倒点水?”陆天知苦笑一声,“我喝了太多雾岚酒,现在烧的厉害。”

雪狼睁大了眼睛,突然骂了一句,他想,陆天知的雾岚酒是给别人用的,送子鹤能和自己酿的酒吗?当然不行,喝了是会出问题的。

天战竟然连着都不知道,就随便给陆天知灌酒吗?

雪狼驮着水送到陆天知的身边,就看陆天知颤颤巍巍的掬起水,喝下去的时候,喉咙都在颤抖。

“天战他……”陆天知喃喃地说,“就是太傻。”

雪狼曾经听过黛陶国的一些民谚,如果夸赞一个人相貌好看,就说他貌若陆祭,意思是容貌像是陆天知陆祭司一样。雪狼一直很奇怪,陆天知已经带着一个铁青色的面具,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他好看呢?

但是当陆天知摘下面具的时候,雪狼就明白了。

那种相貌,确实只有仙人才能拥有。

陆天知又喝了几口,喝了那么多雾岚酒,他的体温极度上升,但是面色惨白,看起来真的是要出毛病了。陆天知摸了摸旁边的藤蔓,深吸几口气,对雪狼说:“天战快要回来了,你快点走吧。”

雪狼也有些担心沈军明醒来,站起身要走,过了一会儿,回过头问他:“天战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陆天知笑了笑,对他招了招手,催促道:“你快走,别让天战发现了。”

等到雪狼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时候,陆天知周围的藤蔓开始缓缓地动了动,将岩石上遗落的雪狼的毛捡了回来。陆天知重新戴上了面具,觉得呼吸困难,闭上眼睛,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雪狼飞快的从天战房间跑了出来,连忙赶回沈军明的房间,轻手轻脚的从门口进去,然后在蹑手蹑脚的爬上床,他身上有些奔跑后灼热的温度,把沈军明吵醒了。就看沈军明微微睁开眼睛,以后疑惑的看着雪狼,似乎在奇怪雪狼怎么从左边跑到右边去了。

雪狼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喷嚏,然后毫不客气的把头埋在了沈军明的胸前,用力压着他的胸腔,用沈军明的身体当支撑物翻了个身,现场演示了一下自己到底是怎么从左边翻身到右边去的。

他知道沈军明一定会被自己这么随便糊弄过去,于是闭着眼睛装出很困的样子。

沈军明果然信了,笑了笑,捏住雪狼的耳朵,然后被雪狼用耳朵拍了拍手背,干脆伸手把雪狼的脖子搂住,翻了个身,把雪狼压在身子底下、雪狼哼哼两声,他过高的体温没有引起沈军明的怀疑,因为雪狼正用耳朵一下一下的扫沈军明的脸颊,沈军明被他毛茸茸的耳朵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想要攥住雪狼的耳朵让他别动,但是只要沈军明一攥住,雪狼就用耳朵抽他的手心,那力道简直就像是抽在沈军明的心脏上一样,让他柔软的不知道说什么。

雪狼眯着眼睛,悄悄打量沈军明,过了一会儿,等到心跳完全平复之后,才猛地翻身,把沈军明压在身底下,用舌头狂热的舔沈军明的脸。

雪狼的脚掌全都踩在沈军明的肩膀上,很重,让沈军明弓了一下腰,然后勉强接住,沈军明抱着怀里火炉一样的雪狼,有些惊愕的说:“你体温怎么这么高?发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