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

安然在他也不会睡不着,“安瑜,你讲讲安然的事。”季木翻身面对着对面床上的人,“他小时候是不是特别调皮?”

“什么调皮,鬼精鬼精的!”安瑜说着记忆中的事顿时滔滔不绝,“不过,别看我小叔不会说话可是人特别好,我妈见了他就不认我。”

“你在他面前不叫叔是不是有意气他?”季木嘴角含笑的继续问,“你说,安然能不能转到这边来读书?”

“你不会想他了吧?”安瑜不可思议的坐起身,“他每天把你当杨白劳,你还没受够!?”

“别胡说!”季木扬声说,“安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听到这话安瑜一呆,“你这么晚睡不着,不,不会真是想我小叔想的?”难怪整整一天像谁欠他千八百万一样,感情是没人骂他,不自在了。

被戳中心事的人脸轰的一下全红了,好在天黑看不见季木可以自欺欺人的说,“我和安然玩了一年多,突然不见他不习惯。”是的,不习惯,耳边没了跋扈声,世界少了一半。

“你纯是自虐,不过那小子在也好,每天早上咱们三个一起去上学。”星期六就去问问他二叔成不成。

在季木和安瑜边上学边卖面条,林奕和刘庆多代课多挣钱努力向上爬的时候,安然初二的第一个学期就这么结束了。这时的华北平原已经换上了素衣,再过二十天便是中国传统的佳节—春节。

“木头,你回家过年吗?”接过被季木剥掉皮的烤红薯,安然吃的嘴巴鼓鼓的,“他婶知道在这卖面条来闹腾了吗?”问一边摆弄收音机的侄子。

“没有,这附近的邻居都知道我爸是警察,那女人见了季木客气的不得了。”安瑜洗洗手嬉笑的说,“还让你小媳妇早点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