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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自耳尖一路向下,木若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想跳开,却不知何时落入那人的禁锢而不得挣扎,只得求饶:“好好好我原谅你了——”

“唔……那谢主人饶恕了……”动作未止,依旧是暧昧不已。

“喂喂他们还在——”

“他们?如果你是说白兰馨和洛清寒的话,那他们早走了呢。”

“见色忘友的混蛋——!”

v大结局啦v 最新更新:2014-02-17 17:40:10

正清六年三月,嘉乐皇后奉旨令二皇子回风卓省亲,四月归天顷,路遇匪徒,皇后及二皇子皆死于非命,皇上大怒,挥兵平匪寨,差人将母子尸首送归风卓,名之“落叶归根”,朝中难平议论;六月,风卓王朝君主薨,其太子继位,迎娶天顷公主,立后位,誓天,称“六宫无妃”,众臣上书,其主力排众议,大婚完礼;其后,与皇上结义签约,誓结百年之同心协力,互不侵犯;正清七年元月,皇上下旨废黜六宫,独以成安为后,朝中大乱,纷纷上书求皇上收回圣命,帝不应,断然罢朝,方平众臣。

七年二月,帝寝宫。

“这六宫无妃,真是无聊得很呐。”淡蓝色薄衫的女子倚在白衣怀里,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垂在耳边的那人的墨色长发,“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无聊了么?”白衣美人浅浅勾了唇角,“分明上两个月你还在外游山玩水,不肯回来,连除夕都不肯陪在我身边——这才将你掳回来几日,你就无聊成这个样子了——皇宫就这样让你不想待?”

“我只是出去避避风头而已嘛,”木若笑得没心没肺,“那些妃子刚刚被遣回家中,肯定是拼命向爹娘诉苦——即使有成安皇后做挡箭牌,我若是不出去待一段时间,他们不将我生吞活剥也得唠叨得你耳朵起茧——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唔,这样说来还是我错怪你了——”白墨眼底光芒危险,“那你能告诉我,为何这两月你所到之处,都流传着‘皇上昏庸、独宠宫女、罔视纲伦、废黜六宫’的‘美谈’,又为何司耀王朝也得知成安被囚的消息呢?”

“……”木若一噎,心道这流言未免传得快了些,“咳,我不就是想炫耀炫耀嘛……”

“是么?”白墨将脸埋进她的颈侧衣衫里,“…灭了这后宫的念想,败了这天顷的朝纲,毁了这天下的信仰……木小若,你真把我当成毫无内力的人了?”

木若眸子一滞,半晌后徐徐开口,声音已是寒凉:“既然你都知道,还在这里做什么?”

他起身,视线触及她冰冷的神情,只觉心口作痛:“时隔六年才归,是计划了六年么?你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么……

那两个字在心头盘旋,却始终说不出口,仿佛有些东西不戳破就可以假装不存在一样——他就这样麻痹了自己那么长时间……白墨呵白墨,何时你也变得这么可悲了……

“对,这就是我的目的,我就是要天顷覆灭——!”木若拼力推开身上的人,无视那人压抑不住的受伤神情,“怎么,你恨我么?——若是这样,你何必装作不知,何必装作肆无忌惮的宠溺?!你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不允许——!”

那样也就省了她徒劳的提心吊胆和怕他不肯原谅的担心……

“我离开皇宫十数年,在内帝权不稳,一朝为帝,我恨月濯勾结淳于辛亘害你……明知国力尚弱仍将其强吞;我道你只愿一人心,千方百计废黜后宫和那些妃子背后勾连牵系的朝臣,不惜与费了十数年心力才拉拢的官宦反目——我只当不知你意图,只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有所顾及……现如今,朝臣怨言未平,边境狼烟又起,你却还一意孤行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语至此,白墨的声音渐染寒凉,“为了达到目的,你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么?”

木若撇开视线,强抑下眼泪,尽力让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是……又如何?”

“砰——!”玉白的瓷器碎了一地,白墨冷眸起身,转身欲离。

他的身影到了门前时,身后传来她的声音。

“你记得去年除夕夜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么?”俯在榻上的女子笑容凄离,“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你看,他爱她至此,却还是在马嵬坡上赐了她一段白绫。若有一天你我也到了这般地步,会否,你最后能许我的,也只是一段白绫?”……

……“我不是他,绝不会。”……

他的手握紧了又松开,片刻后提步离去。

那脚步声终归于无,木若也终于再忍不住,俯在衾上嚎啕大哭:“白墨——!你这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