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亭中风轻云眸色一暗,说到忍耐,恐是无人比得过墨主了——三日之前的武林大会上,那人一身红衣妖孽魅世,惊艳了一众武林人士,自己却似未觉,径自搬了贵妃榻到那九尺纱帷之后,期间未发一语,俨然美人春睡——若不是宾客散尽之后,他思及一事到那纱帷前询问,更不会发现他们的墨主已生生疼到昏厥。

那血饲之毒,便真的无解了?

与此同时,彩香园西南角。

木若的手紧紧攥着心口前的衣服,额前的汗滴顺着发丝落下,唇色苍白,双目紧闭。

早在几日之前她便已觉身体的异样,想是距离毒发不远了,也故借赏花之名不时地躲到这角落中,以防哪一日突然发作……今日看来真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从指尖到心脏,无一不疼到令人恶心,每当她以为自己就要麻木地死在这无可逃避的疼痛里,甚至感知到了濒死的幻觉时,就会有新一波更强的疼痛袭击心脏,将意识重新唤醒。

反反复复的刻骨疼痛,让她的意识一次次游离,脑海中的记忆仿佛碎片交织在一起,她几乎能感觉到那锋利的棱角划过脑壳的尖锐痛觉。

……要死了么……死了大概就解脱了吧……

她咬牙笑着。

——若是面前有一面镜子,她定会被自己的狰狞表情吓到。

……从今日起,你不离,我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