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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贤庸看见了,他干净清冷的面容上神情微凝,旋即上前行了一礼:“娘子,陛下尚不在殿中。但若娘子想要见陛下,不如进殿等候。”

宝琢也舒了一口气,天越来越热,大中午不吃饭干站着,她也心累。

于是很客气的回他:“多谢公公。”

贤庸等她进去,即刻招手唤来了一人,耳语吩咐了几句便派遣他去了别处。他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方提步走开。

殿内和昨日没有分毫变化,只是没了人气,冷清清的。宝琢脸上还有些热气没散,就以手作扇挥了两下,可不知怎么,越扇越热,像是从身体里跑出来的热气,躁动的厉害。

她去倒了一杯茶来喝,隔夜的茶冰冷,正好合她的心意。

一杯下肚,感觉好受了些,只是头仿佛晕起来,看纱帐床榻像是有两张两副,定睛再一看,又是一样东西。

“什么鬼。”她喃喃,“低血糖?颈椎病?难不成是肾虚吗……”

实在觉得不舒服,她又不敢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去睡床,就去榻上趴着休息。可即使是闭着眼也不安稳,身体里像烧了一把火,难以平息。

宗策从密道中走出,照常洗过手,在屏风后脱了神策令的衣服,换上了一套常服。更衣后,他人就松乏下来,舒展了眉目,准备趁午间时刻在这里歇一觉。

今日虽不该他当值,但贤庸叫人来说阿政没回来,横竖是空着,就由他占了。

可等他准备躺到床上时,忽而听到一声似有若无地低吟,似是女子的声音,有些娇柔。

他皱了皱眉,那些人敢把女人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