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重重点头,音色坚定:“好。”
洞口处于顺风向,因而哪怕外面山风呼啸,洞里温度却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一般,洞里温暖得多。
等鸦携带着骨刃离开山洞,祁遥又在草垫上躺了好一会,才爬起来。
身体微一动,浑身骨头都散架似的发出抗议,昨晚具体进行了多长时间,他不太清楚,反正不会太短。
鸦的体力是真好,这点祁遥已经有切身体会了。
没有太多需要做的事,祁遥将熄灭下去的火堆重新点燃起来,他从山洞里走到洞口,手伸到外面,冷风刮着手指,一会似乎就冰凉了。
收回手,他低目起看左手掌心,和昨天情况一样,代表他生命的那个条码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他拿右手去碰左手腕部,脉搏微弱。
似乎还不只如此,他左手的温度,同右手差不多,刚伸出去的是右手,他把手伸到领口里,身体温度已经没有昨天白天那么高了。
他拿出手臂,手臂往下一垂,就落在了身侧,从洞口走到洞外,祁遥仰起头,快入深冬,天空已难见什么蓝天白玉,周遭的绿色植被也相对较少,到处都透着一股萧瑟之意。
胸腔里一阵发闷,更是有痛感蒸腾出来,他不想离开,他想陪着兽人一起走完这一生,他要求就这么点,为什么都不肯满足他,他做错过什么,任务不都完成了吗,难道不该有点奖励。
太不公平了,凭什么。
祁遥攥紧着拳头,眼里迸出凌冽的恨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