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瑕了然,“这倒无妨,折子早就转给内阁了,想必五皇子也早就知晓。”

白芷心头一动,忽然压低声音,“您说,五皇子是否意在大宝?”

杜瑕瞧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谁都没有说到底,但谁都明白了。

世人都有野心,更别提这些皇子,若五皇子当真没有这个心思,若真的只是想肃清朝廷,何苦非等到太子登基,再当众剥皮?

只这一下,就将太子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先皇子嗣不丰,有出息的本就没几个,这会儿又折了个太子,且又因太子瓜葛,其他几位皇子的名声也不大好听,算来算去,竟已无人能于五皇子比肩。

他自然是不会主动要求称帝的,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大臣跳出来替他架桥铺路。届时两拨人再你我心知肚明的推辞几回,把该做的戏都做足了,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边防大臣替换非同小可,必须有皇帝亲自用玺,所以一日五皇子不登基,白芷和牧归崖的事情就一日落不到实处。

“对了,”白芷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时我们偶遇从寺院出来的五皇子,分别时他说了句话,双喜临门,您可知道咱们这几家人里头还会出什么喜事吗?”

杜瑕慢慢喝了口茶,意味深长道:“你可知方阁老已连续数年请辞?”

电光火石间,白芷想通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