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归崖一琢磨,倒也是,“既如此,郡主有何高见?”

白芷就将方才想的说了:“直接给银子,恐怕他们誓死不受,也容易招惹祸事,弄的邻里不睦。倒不如给几匹不打眼的棉布,左右都是用得上的,惹急了用能换钱、换粮食。且邻居瞧了,一家给一块尺头也便宜,也不心疼。”

到底女人家心细如发,想的周到的很,竟连邻居们可能的反应也算到了。

牧归崖敬佩万分的拱了拱手,道:“甘拜下风!”

两人说说笑笑走远了,雪地上留下两排脚印,后头的侍卫跟上去,走过之后就将脚印盖住了。

不多时,在李家收尾的公孙景,一抬头就瞧见二人远去的背影,登时就立在原地站住了。

文白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由衷赞叹道:“侯爷与郡主,当真乃天作之合!”

说罢,又问公孙景:“老爷,您要不要赶上去?”

“去做什么!”公孙景心中难掩烦闷的道,“没瞧见人家夫妻说话么!”

人家,夫妻说话!

说完,公孙景心中的烦闷非但没消失,反而越加膨胀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掐了掐掌心,猛地一甩袖子,转身往反方向走去。

“哎,老爷,您去哪儿啊?”文白在后头追,“回府的路在另一头!”